还好,自己事先料到了,已经让夫人藏去了别的地方。
在自己府中找不到这地契,江稚鱼一切的指控也只是凭空猜测罢了。
安乐侯这般想着,有了底气,腰杆都不禁挺直了起来。
“圣上明鉴,臣绝没有干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圣上可派人去臣府中查看,臣府上,绝对没有什么赌场的地契。”
“就在安乐侯书房内,从桌角起,往下数五步处,挖开便可看到由红布包裹着的地契。”
安乐侯瞳孔微微一震。
她竟知道得这般清楚?!
知道此地的除了他和夫人和大儿子,其他人他谁都未曾告诉过啊。
安乐侯惊疑地看着江稚鱼。
“圣上,”自打江稚鱼进来眼神便没离开过她的贺言庭上前一步:“臣可带人亲自去搜。”
皇帝看了贺言庭一眼,心中暗骂没出息,面上却是轻轻点了点头:“快去快回,将安乐侯夫人和吕耀祖也带来。”
省得之后再跑一趟了。
贺言庭躬身应是,退出了殿外。
大臣们交头接耳,皇帝又问:“殿外押着的是何人?”
这次是千户回的:“回圣上,外面的人皆是赌场内的打手,江侍读学士以身作饵,引得安乐侯进了密室中,外面那具尸体,则是安乐侯以为是江侍读学士,亲手杀死的。”
皇帝皱着眉,看了一眼江稚鱼,声音比之前冷淡了许多:“抬进来。”
尸体放到了千户旁边,千户伸出手,将白布掀开——
“这!”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大殿中央的尸体脸上被划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身上也尽是被剑刺穿的洞口,那双腿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交叠在一起。
乍看一眼,分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