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说我配不上你。
胡月早已料到他会拒绝,但真正听到的那一刻,还是心痛了几许。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灿烂一笑:“江公子何必自谦,那么,便不打扰江公子了。”
胡月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同他说,但她怕继续呆下去,眼泪便止不住了。
总之,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江康安目送着她,看她跑远后,才开口道:“下来吧。”
【啧,果然发现了。】
江稚鱼从树上一跃而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刚刚听到的话,断不能与任何人说,传出去,对胡小姐的名声不好。”
江稚鱼拍着胸脯,“放心,我嘴最严了。”
两人结伴回府,江康安从太师府中出来后,便让车夫先将马车送回了府内。
江稚鱼在他身侧走着,从路边随手薅了根狗尾巴草,晃晃悠悠摇着,轻声道:“大哥你这是去哪了啊?”
“去了外公府上,娘写了封家书,让我交给外公。”
想到那信的内容,江康安便握紧了拳。
他从前,一直以为爹娘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其中虽有个杜氏,但爹的心,一直还是向着娘的。
直到亲口读了许悠然的家书,江康安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想起这事,江康安便觉得如鲠在喉,不欲再谈。
他转头看向江稚鱼,想必稚鱼是早便知晓了,才会提醒娘的吧。
江康安看着她,却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其他:“你呢,今日又是因何出府?”
江稚鱼将如何撞见大理寺派来的人和江昭荣的谈话,和春秀的尸身及认罪书,还有被贿赂的守卫之事一并说了,江康安轻点着头,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的思绪。
如此看来,爹为了救宋时微,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为什么,让他连两个亲生子都不顾,却偏帮一个外姓人?便是从小养到大的情分,也不该蒙蔽他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