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江昭荣正坐在灵芝纹紫檀方桌前扶额,桌上摆着的公文散落地堆到一边,眉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桃红领着江稚鱼走进来,声音柔媚似水:“相爷,三小姐到了。”
江昭荣笑颜顿开。
以前江昭荣的书房,除了他三个儿子和宋时微外,谁都不能踏足。
江昭荣亲自起身,按着江稚鱼坐下,然后往她手中塞了一杯茶,又将下人全部屏退了出去,紧关着门。
江稚鱼:“……”
【嘶,知道的你有事和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呢。】
【再说了,说事就说事,搞得这么神秘,这不是掩耳盗铃,明摆着和别人说我们在讨论秘密吗……】
江昭荣略微思索,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既然关上了也就那样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稚鱼啊,你医术如此高超,为父想求你件事……你看贺言庭那腿,可有站起来的希望?”
江稚鱼:“……”
先不论这个有没有,她放下茶杯,满脸不解:“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是披着马甲的吗?
江昭荣一顿,随即坦然道:“石家小子说的。”
石宗信?
江稚鱼了然。
【那就不奇怪了。】
但是……
江稚鱼为难地皱起眉:“他不是站不站的问题,他是怎么说呢,就是他想站就能站,不想站就不能站。就是一个如站的状态,懂我意思吧?”
江昭荣一头雾水。
【救命啊,我也不能直接跟这个便宜爹说他是装的啊。】
江昭荣:“……”
这么说他不就懂了,而且,那个便宜爹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丞相,应该是贵爹才对!
心里反驳完,江昭荣又犯了难。
那贺言庭既然是装的,医术再高明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要咬定了站不起来,谁又能拿他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