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缓缓向她走了几步，抬起手，将手里的蛋糕递给她，“生日快乐。”

楚夕月垂眸看了一眼蛋糕，倏地想起了去年的今天，她给他也准备了蛋糕，可他连一口都没吃。

她有些疑惑地问：“......特意给我的？”

段清翎点头，“嗯。”

又是一阵沉默。

段清翎见她不接，解释道：“去年的生日，感谢你替我准备的蛋糕。”

顿了几秒，他哑着声音说：“很抱歉......”

楚夕月明白了，段清翎这是在替去年的行为道歉。

想了想，十八岁的她，确实因为这件事难过了一阵，但后来经历了太多，她早就忘记当初那种失落与难受了。

楚夕月接过了蛋糕，语气平静，“谢谢你的蛋糕。你也不用道歉的，段清翎，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段清翎闻言，喉结滑动，自嘲地笑了笑，“我对你，哪儿好了。”

楚夕月笑了笑，“你别这么说，要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来华海呀，也不会认识新的好朋友，成绩也不会进步这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

她语气越是平静，段清翎的心底越是酸涩。

他宁可，她向当初一样，哽咽着问他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

至少，那还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内心似乎已经没有了波澜。

两人像老友一样，闲聊了一阵，气氛融洽又疏离。

就像是告别一般。

段清翎只记得楚夕月最后跟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前还说了一句：“段清翎，我知道你很优秀很厉害，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你。”

......

段清翎回到车上，脑海里还在不停循环着楚夕月说的这句话。

打开相册，眼神一直凝望着刚刚从孟然朋友圈保存下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即使闭着眼，段清翎也能感受到她的幸福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