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孟然现在肯定没睡。

她都让楚夕月凌晨去司砚那儿打探消息了，肯定还在那儿等楚夕月的回复呢。

他在犹豫，他是发消息约她明天见面聊聊呢，还是......现在直接给她打语音通话把事情说清楚？

将两个方案在心里做了对比。

要是明天见面，两人又像刚才吻完后一样......气氛有点尴尬该怎么办？

那还怎么一本正经地解释啊？

更何况，孟然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还派楚夕月过来打听情况，心里肯定也是着急想知道他的情史。

他还是今晚就告诉她吧，省得她彻夜难眠。

纤长的手指，犹豫地按下了语音通话，想到晚上的事情，饶是他平时胆子再大，其实心跳也有些加速。

隔了许久，孟然才接起来，语气略带迟疑，“喂？”

虽然刚才楚夕月就在群里发消息，说她任务失败，司墨准备自己跟孟然说他谈过多少个女朋友这件事，让孟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但真的等他打语音过来，孟然还是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他会跟她说什么？

是准备摊牌说他真的谈很多个，承认他自己花心，对她只是一时冲动？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索性就让她也成为他其中之一的女朋友？

又或者是......其中有误会？当然，这是她最希望听到却也是希望最渺茫的……

楚夕月和莫莹莹还在群里不停地催她接电话，她这才鼓足勇气接了起来，准备面对接下来大概率会尴尬的对话。

司墨不经意地舔了舔唇，语气依旧很欠揍，“跟我说话这么陌生？忘了我们刚才做什么了？”

孟然喃喃，“没......忘，而且我只说了一个字，你从哪里听出来陌生了。”

司墨轻轻笑了笑，“想不想知道我谈过多少个女朋友？”

孟然捏了捏手指，嘴硬，“不......想。”

司墨睫毛微垂，语调上扬，“真不想？”

孟然一时间没说话。

“啧——”司墨叹了声气，装作很为难的模样，“刚才楚夕月关心我谈了多少个女朋友，我还以为是你想知道，原来不是啊......”

她的心思被他明晃晃地说出来，她倏地有些脸红。

“楚夕月这么关心我——”司墨继续逗她，嗓音格外低沉，“她不会是

司墨回了自己房间，翻了翻和孟然的聊天记录，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