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恩鼻尖扑过一抹淡淡的馨香,有橙花的暖,他记得是林娴姿身上的香水味,弥漫似有若无的清香,软软的沁入心脾。
“可以告诉我计划吗?”
冯时恩胸膛微微震动,喉结一滚,仓促转身,握上方向盘,“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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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
梁朝肃望着挂断的电话,沉默几秒,吩咐张安开车。
顾星渊坐副驾,扭头看他,“你好像知道连城选择。”
不然就该是等在酒店,而不是收拾好行李,坐上了车,才打这通电话。
梁朝肃闭目养神,顾星渊的话,他好像一个字没听见。
倘若简单一句话,连城就方寸大乱,着急忙慌往回赶。
再或者问东问西,打赌后还想从他这里刺探,隐形依靠他。
那就不是连城。
她总有一种伶俐,一种明白,在困境里坚持又坚定,不符合她年纪的心智,却始终又保存一份纯真。
唯一心境有瑕的冰岛,他没抓住机会。
清溪谷事了,顾星渊原本准备去国外看陈思柔,猝不及防被拎来当牛马,怨气深重。
梁朝肃对他置之不理,怨气卷打脚踢,比鬼都重。
“何记年离职后,南北方的拔尖商圈,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梁朝肃靠着椅背,潦草应。
顾星渊从前座窥视他神情,“你身边萧达也没有,好像你从香江回来,他就消失了。”
梁朝肃眉头一动,睁开眼,“你想问什么?”
顾星渊瞥一眼张安,得逞地笑,“我没想你会直接告诉连城,你要算计威胁人家,不怕她更恨你?”
梁朝肃双手交叉,坐姿方正,“你想取经?”
顾星渊一脸菜色,“有些经验,是好经验,有些是天坑。”
梁朝肃撩眼皮,他身材高大,坐着也高,车窗透进来的光线,仅仅照亮他唇鼻。
眉眼隐匿在暗影中,却锐亮的很,“那就别打听。”
平平泛泛的语气,警告却明显。
顾星渊撇撇嘴,安静两分钟又问,“那林娴姿那边儿,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