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梁母很久没有打理小花厅,虽然有园丁照看,枝繁叶茂,但她还是觉得不尽人意。
一大早,换了棉麻质地的轻便服饰,翻土、浇水、修剪,忙到临近中午,梁父回来了。
她心中有气,没有出去迎接,听见梁父在客厅问她,也不理不睬。
等梁父换了衣服,找到小花厅,梁母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梁父觑她神色不好,上前拿过她手中剪刀,“你几通电话催我回来,回来又不理人,那我可走了?”
梁母眼睛喷火,不兜圈子,直入重点,“你在梁氏打压朝肃?”
梁父早有预料,“朝肃去了冰岛,我不在梁氏逼他,等连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认还是不认,到时候更难。”
梁母清楚这个道理,可眼睁睁看着父子内斗,她心乱如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乱伦背德天理难容,就算有了感情,他——。”
梁母忿忿咬牙,恨不得咬烂,嚼碎,“他养着连城,可孩子算怎么回事?一个孽根私生子吗?”
小花厅年底准备扩建,梁母忙这一早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基肥,身上沾了肥料和污渍,手上结了一块块黑黄。
梁父毫不犹豫握住她拳头,一根根捋开手指,松缓绷紧的筋骨,“未必是养成私生子。”
梁母身躯一震,立即瞪他,“你什么意思?”
梁父叹口气,扶她坐下。
梁母根本不想坐,绷直腰背,眼也不眨盯着他。
梁父拿她没办法,“念慈,菲菲怀孕时,朝肃找了京城的薄颐章为她保胎,投资一个亿。”
梁母面无表情,“我知道,后来薄颐章出车祸,菲菲换了其他医生。”
梁父搂住她肩膀,手上一下接一下轻拍,“如果朝肃那一个亿,不是为菲菲呢?”
梁母面部肌肉抽搐,心里仿佛一片泥沼,压抑闷生的毒气,现下火星一撩,霎时席卷肺腑,激炸的她浑身毛发倒竖,疯狂想摔东西发泄。
怪不得。
怪不得,体检前夕,她要连城去医院抽血,他强硬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