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恨不得嵌进门板,梁朝肃声音倒是听得清楚,可他没有开外放。
她耳朵支棱到极致,也听不见梁父说什么,急得想挠门。
下一秒,门毫无征兆被人从内拉开。
连城措手不及跌入一个怀抱,耳朵贴在灼烫的胸膛,他心跳迅猛如擂鼓,手臂一紧再紧,恨不得将她勒进骨血,灵肉相融。
被抓个正着,连城心惊胆颤,一时缩手缩脚暂待观察,格外乖顺,一点不挣扎,由他抱着。
梁朝肃胸腔一缩一张,顶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她发间缈淡的香气,像茉莉,又夹带樱花,一股化学混合的味道。
梁朝肃不喜欢,但由她体温激发,萦绕鼻息,他整个人失了态,在极致的压力和渴求中,埋入她脖颈,深深呼吸,汲取她身上每一丝气味,由肺轮转,深入骨髓。
连城更骇了。
梁朝肃如今集权利与财富于一身,功名利禄对他予以予求,纸迷金醉前仆后继到他脚下。他抬抬手,引动的飓风目眩神迷,一个眼神,血脉贲张。
她想不到,要什么境地,才让他如此失控,以至于消沉。
梁父?
连城尚来不及深想,男人气息急促紊乱,冰凉的唇从脖颈一路吮吸到耳鬓,又碾咬到耳廓,耳垂。
连城耳后敏感,被他灼热喘息击撞得酥麻发痒,又被高挺鼻梁磋磨的,皮肤晕现粉色,在一片玉白中,格外娇嫩细腻,不可方物。
“梁朝肃……”她薅他头发,一边拽开他,一边后仰。
男人手掌贴上她后脑,牢牢遏制住她,连城躲闪不开,含怒带仇,下死力揪扯他头发。
梁朝肃头发粗硬浓密,根部坚实,一撮一撮薅,纹丝不掉。连城这次一小缕,一小缕使劲拽,他野蛮亲一口,她连根拽一缕。
看是他先把她亲秃噜皮,还是她先把他薅成地中海。
男人温热唇舌停在她嘴角,头皮火辣辣连成片,疼得他猝然笑出声。
声音起先由胸膛震鸣,闷着笑,而后,从喉咙里泄出一两丝,再到低沉笑出声。
整个人趴在连城肩膀,像是乐不可支。
“解气了?“
连城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