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梁朝肃在书房连开四场的视频会议,连城短暂睡了午觉。
晚饭,梁朝肃在餐厅吃,连城提前在厨房吃过。
回主卧,梁朝肃去洗漱,连城在衣帽间,他洗漱出来,连城去洗手间。
他敲门问,连城就出来去阳台浇花,他一到阳台,连城又去看王姨。
梁朝肃伤口被处理积蓄的那点耐心,消耗一空了。
连城清楚这样玩闹似的躲避,在他耐心告罄那一刻,就必须结束。
梁朝肃才不会管她心思状态,哪怕她整个人碎成二维码,扫出来也必须是——我很好,有什么能服务您。
回到主卧。
梁朝肃靠坐在床铺左侧,“洗澡了吗?”
连城面容僵住,“洗了。”
“为什么不换睡衣?”他视线扫视连城毛衣长裤的打扮,“晚上不准备睡觉?”
连城伫立在床尾,“我睡衣被偷了。”
梁朝肃停顿两秒,才好笑问,“被谁偷了,这里还能进贼?”
“不知道,我就是找不到。”
梁朝肃瞥她一眼,“一柜子睡衣,一件都找不到?”
连城确实找不到,那一衣柜红黄紫绿,不是露胸露腿,就是露背露腰,布料最齐整的是吊带,但那吊带——是透明的。
“一柜子睡衣只有你的。”
“跟我演上了?”梁朝肃起身,逮住她走进衣帽间,“这些裙子是我的?”
连城闭气几秒,凝视着他,“不是你的,难道是送给我的?”
“你说呢,总不能是送给王姨。”
“我不喜欢打扮,你为什么送我这些?”
梁朝肃注视着她仰起的脸,一言不发。
衣帽间灯光是珍珠色,他新换的睡衣是深海蓝,一明亮一幽黯,对撞、笼罩在他英挺峻拔的身型上,有一股沉寂消极却尖锐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