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泽问道。
禾草一手抚过他的脸,哽着喉咙:“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
“比四年前变了许多。”
魏泽先是一怔,接着惊喜道:“你想起来了?”
禾草笑着点点头,嘴角虽然笑着,可喉咙发硬发阻:“都记起来了。”
魏泽开心地将人举起,原地转了一圈,也不顾周围有没有人。
“好了,快放我下来,身上湿答答的,先回房间。”禾草笑道。
经过刚才的海难,甲板上一片凌乱狼藉,船工开始清理。
魏泽携着禾草回了房间,两人先看了孩子,又同夏舟互问安好,然后一齐整理房间,一直忙碌到好晚,房间才恢复,包括床单被褥都重新晾晒过,不然没法睡人。
女人窝在魏泽怀里,问了许多关于四年间发生的事情,她问一句,他便回答她。
“那个时候,每一天都是煎熬,想着你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的话,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害怕你被人关起来不得自由,那个时候才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后来我去了道观,就想着清静心神,不然我怕自己会疯。”魏泽说道。
“哥儿,你当初真的准备在道观修行一辈子?”禾草知道他打天下不易,那个时候他和她只有一个安姐儿,若他不再另娶,育出子嗣,这江山便无人继承。
魏泽先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是为了你才选择走那条路,若那条路上没了你,那个位置我是不屑的。”
她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好像这世上的东西,他都不稀罕似的,傲着一股子桀气。
女人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
禾草抬起头在他眉目间看了看:“我笑你这个神态,跟小宝生气时一模一样。”
“又乱说话,我是他老子,怎么是我跟他一样,应该是他同我一样。”魏泽笑道。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魏泽拍拍她的后背:“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安姐儿,一口血没压……”
魏泽马上止住话头,禾草见他没了声音:“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就是咱们安姐儿长得也像你。”
禾草双手抵在他胸前:“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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