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同戴良玉出去后,屋内就剩下周氏和魏泽。
魏泽替周氏续倒了一杯热茶:“我见母亲消瘦了些,平日吃饭胃口不好?”
周氏叹了一口气:“你那般走了,我哪有什么好胃口,一心记挂着你,再者年纪大了,有一点事情就搁在心里,没办法开解,还是你媳妇天天往我这里跑,陪我说闲话,逗我开心,我才好些。”
魏泽嘴角挂着笑。
“你走之后,她也不好过,人前还要强撑着,又要顾着我和玉丫头,有时候想想只觉得这孩子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养成了个忍耐性儿,年纪不大,却又极懂事,可就是太懂事了,从来报喜不报忧,傻里傻气的,只知道自己一人担着,反倒让人心疼。”
周氏拿起茶,呷了一口,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和你说一下。”
“母亲请说,儿子听着。”
周氏便把禾草被胁迫囚禁庆王府的事说了,这件事瞒是瞒不过魏泽的,她把这事提出来,是为了接下来的话。
“她是为了咱们才委屈了自己,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就算我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索性我来告诉你这些。你别因为她在庆王府待过,就把她看外了,对人家不好。”
周氏大半辈子过了,知道世间男子大多有些自私性,把女人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许别人碰,一旦让人碰了,任你是公主还是天仙,都不值什么了。
禾丫头在庆王府住了那么些时日,那个段小王爷又是个风流人物,这孩子在王府里只怕遭过罪。
她就怕自己儿子知道后冷落了禾丫头,寒了人的心。
魏泽放在腿上的手已握成了拳,对于禾草被囚禁庆王府这件事,他只有心疼和恨,心疼她,恨自己,恨他居然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周氏见她说完,魏泽不言语,有些急了:“我说的你听到没?”
“母亲哪里的话,疼她都来不及,岂会因为这事欺负她,说句不该说的,儿子要真在意这个,当初也不会和她好了。”
魏泽这话说的周氏老脸一红,也是,当初禾丫头做了魏老儿的妾室,外面传的话不好听,说魏老头是被小妾克死在床,这话就恶毒得很,女子的名节当成玩笑不说,还被人说成克星。
周氏放下心来,故意佯装道:“知道你疼媳妇,不然也不会亲自去接,把老娘和妹子都往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