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见你在做鞋子,还是男人的样式,你个死丫头是不是在外面和汉子勾搭上了?你别忘了,你和你表哥是有婚约的,两家早就说好了,你……”
“娘!我知道,你别说了,我心里正烦。”
“好!好!我不说,我看你最后折腾个什么出来!”
二丫躲在房檐影下,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看了眼手里的靴子,眸中多了一抹暗色,一个闪身人不见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了,靴子还了?”三保从柜台出来,看了眼二丫手里的靴子,“没还?”
二丫不理他,径直进到屏风里,当着阿赞的面,把手里的靴子往桌上一掼:“还好我跟了去,差点被骗了。”
三保跟了进来:“怎的,不过出去一趟,回来这般气呼呼的。”
阿赞亦疑惑看着她,见她气都喘不平。
“那个什么桃子还是李子的,原来……”
二丫刚要说出口,见阿赞一双干净的眼正把她看着,三保哥说过,阿赞心里极度渴望别人的关心,若是知道这女子在哄骗他,指不定多难受。
“反正,你不喜欢她是对的,以后也不要喜欢。”
阿赞翻了一个白眼:“你把那靴子拿来。”
“怎么?你又后悔了?”
“什么后悔,等她来了,我找个由头还给她,你白跑出去一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二丫将靴子还到阿赞手里,又特意嘱咐:“记住了,你不能喜欢她。”
阿赞撩起薄薄的眼皮,随口问道:“为什么?”
“我说不能喜欢她,就不能喜欢她,你听我的。”
“嗯。”阿赞淡淡应下。
二丫很满意,同三保出去了,不打扰他刺绣。
晚间,因魏家主在夫人房中歇息,她便宿在了隔间,只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做任务时,大多是追杀和潜伏递消息,杀人对她来说再容易不过,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把那丫鬟杀了,好像不行,再怎么说也是魏府的下人,可那丫鬟明明和别的男人有婚约,还缠着阿赞,让她十分恼火。
那女人若再敢来,让她好看!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那个叫桃子的丫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