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怔愣了一下:“他找过你?”
禾草坐到桌边,不再说话。
魏泽差点气笑了,什么叫她使了手段,他没克制住?她那是什么手段,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听不进去,我说过,这件事情不消你操心,我自有计较,你信他却不信我?”
女人梗着脖子,别开脑袋,死犟死犟的模样,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憋出一句。
“嗯,你自有计较,侯府的人过来说亲,你怎的没和我说?别跟我说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魏泽一噎,他不告诉她,就是怕她多想,但也没想过瞒她,无非就是没特意提这件事情。
禾草见他这样,越发来了劲:“你看,你看,那侯府小姐还是你从前的心悦之人,我也不好横拦在中间,你也别劝我,这次肯定是要离开,夫人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魏泽双手插在腰际,转过身,背对着她,他就知道,绕来绕去,倒成了他的过错,男人嗤笑出声。
他不知道还要怎样对她,心都掏给她了,最后却抵不过别人的几句话儿,她若这样松动,怎么和他走到最后?!
“谁说我要劝你,要走赶紧走,别占着我的地儿,把这地方腾出来,我给其他人住。”
禾草一怔,脱口问道:“给谁住?”
“给谁住,就不劳你个外人操心了。”男人斜眼扫过桌上的布包,“东西收拾好了,就走罢!”
禾草抿了抿嘴,把布包拿到手里,往胳膊上一拽,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腿儿迈得别提多欢快。
来旺见禾草出了院门,进来小心问了句:“爷,这……不去送送?”
魏泽看了眼女人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惜我者,我惜之,弃我者,我必弃之!”
说完摔门朝院里走去。
这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来旺和来安对视一眼,这次是真闹掰了?
他们是知道主子爷的脾气,若对一个人失望了,不管之前多好,无情之时也是真无情了。
禾草去了铺子,把行李收到后院,店前就由三保招呼,等整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傍晚,三保的家就在城西,离铺子不算太远,同禾草打了一声招呼,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