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边的热闹相比,他们这桌显得太安静了。
禾草一边吃着饭一边想,魏泽这人看起来生冷,但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虽然富有,也知道惜粮食,对下人也不苛刻。
魏泽皱了皱眉,轻轻叩响桌面:“吃饭走神不助脾胃消化。”
禾草回过神,见碗里多了许多菜,这是他替自己夹的?那她是不是也要夹点菜给他?
她拈起公筷,夹了一块鹿脯放到魏泽碗里,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魏泽先是一怔,然后开始用饭,他吃得很快,却并不显粗鲁,禾草见他碗里其他的饭菜都吃完了,那块鹿脯却没碰。
“你不喜欢吃鹿脯?”禾草问道。
“不是,留着最后吃。”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魏泽会把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吃。
下人们开始一个个过来敬酒,禾草不得不一杯杯接应着,一轮下来,女人酒至半酣,酡红着脸,嘟着晶亮的唇,魏泽见她不胜酒力,巩她后夜难受,把剩下的酒拦了回去。
“告诉你一件事,我把涂氏的卖身契还予她,让她出府了。”魏泽说道。
禾草晕乎乎的脑子一下炸了:“什么?!”
她干脆挨坐到魏泽旁边,吞吐着酒香气:“我没得罪你吧!”
“没有。”
“这些日子我在宅中还算老实吧?”
“安分守己。”
“那你觉得我和她谁更好?”禾草醉醺醺说着,丝毫没察觉出这句话中的歧义。
“你。”
“既然你也觉得我人不错,那为何你把卖身契给她,放她出府,不把我的卖身契给我?”
女人醉眼蒙眬摆出讲理的架势,开始振振有词地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