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其实是会的。

男女之事，自是被教习过许多，该会的不该会的，她都有所涉猎。

只是毕竟都是学过而已，不曾亲身试过，何况萧言舟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些，将她给震住了。

现下听他疑问中似乎带笑，有些挑衅意味，一下子便激起了谢蘅芜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所知似的，她倾身吻下，却不是在他唇上。

柔软唇瓣贴在颈侧，又一点一点，落在他喉间凸起之上。

那点凸起随之滚动了一下。

一抹小巧红色探出唇间，于其上轻舐过。

萧言舟似是唔过一声，眉头皱起又松开，又是欢愉又是痛苦。

与此同时，谢蘅芜停顿的手也终于开始动作。

她吻上他的唇，分明被她掌控着，萧言舟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反而来势比之从前都要凶猛上许多，像是要在唇舌间，将她吞吃入腹

狭窄的空间，可能会被发现的紧迫，都平添了几分刺激。

两人气息缠乱。

谢蘅芜一面回应着，一面听车外雨声。

春雨连绵，时缓时急，纷纷然落下，打在檐上屋顶，细密急促如鼓点，令人心跳愈快。

咚咚如雷。

萧言舟的肩头也随之一紧。

他分神想，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她的手……当真不只适合用来弹奏。

谢蘅芜眼睫一颤，气息微乱，相缠唇齿间分开方寸之距。

她看他眼底泛起欲望的红，愉悦之间，又带了几分窘意。

谢蘅芜抿了抿唇，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便迎来萧言舟杀人般的眼神。

她忍着笑，一面取出帕子擦手，一面安慰他：“没事的陛下，妾身明白，头一回……都是会快一些的。”

虽说这头一回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但谢蘅芜猜……大概这也是他与女子头一回这样亲近了。

所以也差不多吧？

她这般说话，不知是真心安慰，还是在嘲讽。

萧言舟闭起眼，显然是不想理她了。

谢蘅芜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怜，可又实在有趣，忍不住又逗他：

“陛下别生气呀，妾身说的都是实话，陛下只要……多练练就好了。”

萧言舟抬眼，目中阴沉无比。

谢蘅芜乖觉闭嘴，低头专心擦手了。

总感觉……被萧言舟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