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贵妃娘娘也忒大胆了,这样放肆,陛下……陛下还真会纵容不成?
嗯,还真纵容了。
只见他们的冷面帝王面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那软枕接下,还到贵妃跟前很是贴心地将软枕塞回贵妃腰后。
如此细心妥帖,唯独不见半点怒意。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退下。
谢蘅芜拧过脸去,用后脑勺对着萧言舟。
后者将手按在她肩头,轻轻揉起来,一面说道:“阿蘅别生气,周启说了,生气也对你不好……”
谢蘅芜执拗地不肯扭头,哼声:“那陛下还说那种话?”
萧言舟无辜:“孤说的不也是实话吗?”
这下谢蘅芜扭头了。
气的。
萧言舟原是俯身与她说话,她一回头,几乎与他的面庞贴在一起。
俊美而冰冷的容颜近在目前,偏偏那表面的冰霜又为她而化,融化的春水流淌在他眼里,尽管被漆色掩盖,却依旧被她瞧得清晰。
对上这么养眼的脸,谢蘅芜抿了抿唇,莫名消气了。
……算了,他忽然这样混不吝,不还是想让她开心点。
见她发怔,萧言舟微微抬眉,道:“干嘛这样看着孤?”
谢蘅芜弯眸,莞尔笑:“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陛下长得可真好看。”
这下换萧言舟怔住了。
他当然知道后面两句。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萧言舟掩饰似的低咳一声,耳尖带了点红色,嗤道:“皮囊不过身外之物,阿蘅如何就盯着这些?”
“陛下,食色性也,何况……”谢蘅芜笑意更盛,“陛下不也……很喜欢妾身的皮囊吗?”
萧言舟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将要把锦被拉下的手。
得逞的谢蘅芜噗嗤笑出声来,倚靠在他的手臂上笑得肩头直颤。
萧言舟闭了闭眼,无奈忍下。
至少她说的的确对。
谢蘅芜笑够了也不挪开,就将脸靠着他手臂,赖定了似的。
就当萧言舟以为她无话时,便听谢蘅芜轻声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