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今日之事都是江云骓在恣意妄为,却没想到背后还有陛下的旨意。
后背冒出冷汗,霍夫人随江云骓走进审讯室。
霍夫人早就想好要如何撇清霍家和那个赌鬼的关系,不成想江云骓第一句问的却是:“五年前,霍国丈六十大寿,太子以个人名义,为霍家重修宗祠,足足耗费黄金五万余两,比之前重建云山寺多用了三万两黄金,这些钱都到哪儿去了?”
国库空虚已久,各世家大族从中捞的钱都不少,若是之前,区区三万两黄金根本算不得什么,可现在太子被幽禁,一旦追查起来,就是窃国之罪。
方才的不安又浮上心头,霍夫人低低的说:“我只是个后宅妇人,不知道这些事。”
这话说的心虚,霍夫人已没了之前讥讽花容的气势。
江云骓又罗列了几笔账,霍夫人都是一样的说辞,最后江云骓说:“昨日有个叫王青云的人宵禁之后还在城中游荡,被巡逻的官兵射杀,我们查到他和之前的反贼有些瓜葛,恰好霍夫人前不久派人给过他很大一笔钱,霍家莫不是想助太子再掀波澜?”
“霍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你不要胡说!”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别说霍夫人,就是整个霍家都承受不起。
霍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江云骓不为所动,幽幽道:“没人会承认自己犯了谋逆之罪,吵吵闹闹的有失身份,霍夫人不如好好说说自己为什么要派人给一个赌鬼钱花。”
霍夫人死死咬牙,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块铁板。
忠勇伯府这两位少爷上过战场,有脑子有城府,并不像她儿子那种纨绔草包那样好拿捏,她算计花容的时候把他们也算计了进去,她若不好好回答,整个霍家都要遭殃!
——
卫映辰送花容回了家。
一下马车,花容就看到府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两队随从,地上还放着二十多个系着红绸的大箱子,这样大的阵仗,引来许多人围观。
花容诧异的看向卫映辰,卫映辰抬了下手,城里最好的媒婆便拿了礼单给花容看:“郡主,这些都是世子为您准备的聘礼,郡主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