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身份约束,两人很少有机会这样单独见面,花容有些不自在。
江云飞没有解释,拿出雪凝膏递给花容:“等伤口结痂,每日涂抹两次,应该不会留疤。”
在军营多年,江云飞的手上布满茧子,手背还有伤痕,药瓶在他手里很是袖珍,也很违和。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花容接了药轻声道:“谢大少爷关心。”
江云飞的声音压低了些:“景阳侯这次回京的目的尚不清楚,你一个人在此,要多留个心眼儿,但也不必太害怕,我派了人暗中盯着,若有异动,我会很快赶到。”
江云飞的气势很强,距离近些,花容感受到压迫,但那并不是被侵占威胁的害怕,而是被强大的力量保护的安心。
花容捏紧玉瓶,软声回答:“花容明白,谢大少爷。”
她没有束发,头上缠着纱布,点了唇脂,气色看着还可以,全然没有那日撞柱后血流不止的脆弱。
江云飞眸色微暗,片刻后还是嘱咐:“不管遇到什么变故,首先都要保全自己,莫要以身犯险,知道吗?”
这话像是在说花容之前不该撞柱。
心脏紧了紧,花容垂眸不再看江云飞,点头道:“我明白,谢大少爷提醒。”
江云飞又跟花容说了一些太子的情况。
魏家那个账房先生之前被江云骓抓起来了,他供出了魏家很多的事,萧茗悠假死的事他也知道一些皮毛,如果有必要,还是会开棺验尸,到时太子肯定会利用孝道向花容施压,让她反对开棺。
“越西使臣团还有几个月就要进京,在这之前,不会有人敢伤你分毫,到时不管有怎样的压力,你都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今天见面之后,江云飞跟花容说了好几遍让她不要害怕。
好像她是个极胆小的小动物,一不留神就会被吓死。
花容忍不住说:“大少爷,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胆小,这三年我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事,也成长了很多,我不会坏事的。”
花容说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