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母后觉得他行事冲动,没有脑子,昨日之后,忠勇伯和太傅也会觉得他荒淫无度,太子妃更是早就与他离了心。
一夕之间,他落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却早已众叛亲离!
满腔的怒火变成害怕,太子抓着皇后的手说:“母后,这一切都是三弟策划好的,他自小就聪明有天赋,他不甘心让我做太子,所以处心积虑、步步算计,昨夜父皇还说若不是因为立长不立贤的祖制,他根本不会让我在储君的位置上坐这么久,母后,你一定要帮儿臣啊!”
太子越说越激动,眼睛红得充血,像头暴怒的困兽。
皇后被他的话惊到,难以置信的皱眉:“你为了撇清自己,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祁儿身上?”
太子和安王都是皇后亲生的,皇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兄弟相争。
太子这会儿却顾不上骨肉亲情,幽幽的盯着皇后:“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是他自己心思不正,青龙山的土匪和官府勾结私藏了那么多的火药,明摆着就是要造反,若不是他早有预谋,还有谁能布下这样大一盘棋?母后不肯帮儿臣,莫不是也早就选了三弟?”
——
花容是在马车里醒来的。
怕会磕到她,马车里铺了厚厚的被褥。
那两个宫娥不在,李湘灵在马车里陪着她。
见她睁眼,李湘灵立刻问:“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吐?”
花容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撞得不轻。
花容有些头晕,但不想吐,她小心的摇了摇头问:“我怎么在马车上,现在去哪儿?”
“春猎提前结束了,我们现在在回城的路上,”李湘灵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见花容的脸色很是苍白,说,“你的脸色好差,我让马车停下,叫御医过来看看吧。”
“不用,”花容拒绝,撑着身子坐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提前结束春猎了?”
她和江云骓并未被太子捉奸在床,这事应该不会宣扬太开,不至于让昭和帝提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