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一把火,那一场灭门之灾,都是她筹划的。

于明珠眼下已经进了天牢。

杏杏一听,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喻永桂没说的是,于明珠一出了事,诚王府那老太妃立马跟于明珠撇清了关系。

这都是小事了。

危时宴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发白,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杏杏。

喻永桂还在感慨:“你不知道,你失踪后,咱爷爷奶奶给急的啊,天都像塌了一样。还有你信国公府那边的爷爷奶奶,也是急坏了……”

杏杏还有些愧疚:“我要是再小心些就好了。”

喻永桂急了:“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姓拓跋的不当人!”

杏杏这才知道,绑架她的那人果然是西邑人,也姓拓跋,当然,跟拓跋赤不一样。那人出身西邑王庭,乃是西邑皇权斗争失败被放逐的那支。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大夏有处前朝皇室秘密宝藏的消息,潜伏大夏多年。其实不止于明珠,其实还有好些旁的闺秀,也被那拓跋氏渗透,不知不觉中透露了好些消息出去。

喻永桂猜都能猜到,怕是后面要有大动荡了。

“好在那拓跋氏把前朝宝藏的埋宝处给炸了,不然,不知道还要出多少幺蛾子。”喻永桂叹道。

杏杏迟疑了下,没接这话头。

她还不太确定。

她手上有另外半张藏宝图,眼下看来,仿佛是通往那处宝藏的另一条路。

但,眼下整个前朝宝藏被炸毁,她倒宁愿那宝藏永不见天日,也少生一些波澜。

杏杏叹了口气。

……

杏杏她们的马车悄无声息进了京城。

危时宴先回宫去了。

回宫之前,危时宴似是有什么话想跟杏杏说,但喻永桂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杏杏,危时宴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杏杏似是心有所感,她扬起小脸,朝危时宴笑了笑:“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些,我再去找你。”

危时宴定定的看着杏杏,缓缓点了点头。

杏杏他们与危时宴分开后,便回了喻家。

杏杏马车刚停稳,得到消息的卫婆子已是冲出了府门,抱着杏杏,上下不停的打量摩挲,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安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杏杏心下一暖,反手抱住卫婆子:“奶奶,我没事。都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杏杏这懂事的话让卫婆子鼻头都酸了:“傻孩子,这怎么能是你不好呢?”

卫婆子搂着杏杏,想起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简直要落下泪来。

好在孩子还是平安归来了!

“走走走,家里人都在里头等着呢。”卫婆子别过头去,抹了一把泪,拥着杏杏往府里走,“今儿咱们家要好好庆祝一下!”

卫婆子当然也没忘,让人去信国公府那边报了信。

杏杏本打算用过饭后再去信国公府那边探望两位老人家,却不曾想,两位老人家竟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来了喻家,要亲眼看到杏杏安然无恙才行。

除了信国公老两口,来的还有尚在京城的焦氏,于崇杰,于崇恩。

焦氏这几日头发掉了许多。尤其是于明珠此前种种证据呈现出来的时候,焦氏整个人都崩溃了。

就这样一个狠毒的人,她为了她,差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搞丢了!

于崇杰与于崇恩虽说早就看出于明珠并非他们心中那个纯白无暇的妹妹,但直到证据摆在眼前,他们才彻彻底底的认识到,他们先前是有多瞎了眼!

但杏杏,眼下死里逃生归来,并不想听这些所谓家人的忏悔与歉意。

她只见了信国公老两口。

至于其他人,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