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柳翻身下马,又伸手直接把庆安郡主给抱了下来。

颖王妃一怔,这才意识到,喻永柳是跟庆安郡主共乘一骑回来的,这会儿还又抱着……

喻永柳小心翼翼的把庆安郡主放在颖王妃早就让人备下的软轿里,庆安郡主这会儿显然又有些后知后觉的赧然,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喻永柳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庆安郡主的头。

庆安郡主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颖王妃瞪大了眼,只觉得自己眼里的泪意都要没了。

喻永柳直起身同颖王妃道:“王妃娘娘,郡主脚受伤了,事急从权,晚辈冒犯了。”

颖王妃看了看这漆黑的夜色,远处那层层叠叠的山脉犹如隐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巨兽一样可怖。

一个愿意在这样的深夜,冲进山中寻找她女儿的男人,真要说起来,冒犯……那就冒犯吧。

颖王妃这会儿看喻永柳,简直跟看亲生儿子差不多了。

而落在后头的朱瑶许,呆呆愣愣的坐在马上,看到灯火通明的庄子门口处这一幕幕。

朱夫人还以为女儿是吓得失了魂,一颗心又揪了起来:“瑶许……瑶许?你是不是哪里疼?”

朱瑶许这才回过神,朝她母亲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娘,我没事。”

一行人进了庄子。

粗使嬷嬷抬着软轿,软轿上坐着庆安郡主,走在前头,颖王妃跟喻永柳寸步不离的,倒是杏杏,稍稍落后了两步。

朱瑶许跟朱夫人缀在最后头。

若是可以,朱夫人肯定要先带受惊的女儿回自家庄子上休息了。

可这事牵扯到的不仅仅是自家女儿,还有庆安郡主。她们自然要给人家颖王府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