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崇杰还没说完的那些质疑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眼。
于尚连问道:“那依这位神医所言,我们府上是何人作恶?”
达奚司婆对于尚连就没有对老信国公那般好脾气了,她冷笑道:“我要是连这个都能算出来,我还不如去刑部当差了!总之是你们府上的人造的孽,自己查去!”
于尚连头一次见识到达奚司婆的脾气,被怼得为之语结。
倒是他的长子于崇杰,顿时不乐意了。
这老妇怎么对他祖父父亲都这般无礼!
但这到底是他娘请来的,于崇杰一肚子火气,他也不好公然与这老妇作对,只硬邦邦道:“既然神医言之凿凿是有什么灾厄,那想来也有应对的法子了?”
达奚司婆干脆道:“没有。”
于崇杰简直快压不住自己脾气了!
这老妇怎如此!
于明珠适时上前,拉了拉于崇杰的衣袖,低低说和:“大兄莫气,这位神医,是福绥乡君的师傅……”
于崇杰眉头拧得越发高了。
他这会儿倒是与昨日的焦氏一个想法——好好的一个福绥乡君,怎么跟这种人厮混在一处?
老信国公大概能看出来,长孙应是哪里言语冲撞了这位高人。
他朝达奚司婆作揖:“高人见谅,我这长孙读书读得有些迂腐。”
达奚司婆侧开身子,不愿意受老信国公的礼,硬邦邦道:“老国公为国征战了半辈子,别给我老婆子行礼,老婆子受不住。”
她皱眉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信国公老夫人,又拧眉道:“要想这位老夫人醒来,首先得先把那作恶的人给找出来。”
刘供奉也跟着点头:“若真是那作恶的人带了灾厄之气进府,冲撞了这位老夫人,那确实应该先找到作恶之人。”
于崇杰一听刘供奉也这么说,倒有些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