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主见左右无人,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又强装自然随意,问杏杏今日是谁送她过来的?
杏杏如实道:“我大哥哥要去当值,二哥哥近些时日忙着家里铺子的事……是我三哥哥送我来的。”
庆安郡主听得这话,眼神如星辰般璀璨,脸颊浮起微笑来,有些艳羡的样子:“你三哥哥待你可真好呀。他刚中了会元,不该很忙么?”
杏杏想起什么,道:“……是很忙,近些时候,给三哥哥说亲的人也很多。”
庆安郡主脸上白了一瞬,她显然有些着急:“你,你三哥哥是怎么想的?”
这话说出口后,庆安郡主赶忙给自己找补:“……不是,我、我的意思是,马上要殿试了,这时候说亲,好似有些着急,也太影响人了。”
杏杏点了点头:“我三哥哥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庆安郡主有些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赏春宴结束后,庆安郡主犹豫了下,拉着杏杏的手,亲自送杏杏出了门。
喻永柳已经等在喻家的马车前,准备接杏杏回府了。
庆安郡主看着长身立在马车旁的清俊青年,眼前一亮,牵着杏杏的手,快步上前。
喻永柳倒是微微一怔,还是拱手作揖谢礼:“多谢郡主送舍妹出来。”
庆安郡主强撑着镇定,一点头:“左右我也无事。”
说着,把杏杏交到喻永柳手里,逃也似的溜了。
杏杏叹气摇头。
喻永柳没对此评价什么,只是把杏杏送进了马车,带杏杏回了家。
庆安郡主回了自己院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快转成了个陀螺。
她乃当朝郡主,是少有的打小就有封号的宗室贵女。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边境失利,需要和亲,头一个顶上去的就是她们这些宗室贵女。
庆安郡主打小就知道这些,她向来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她享受着宗室礼遇这么多年,为大夏百姓以身许国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