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柏坐在椅子里,冷冷开口:“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氏明显也有些色厉内荏了,虽然眉宇间一片愤愤,却没敢吭声。

赵崧疯狂点头。

喻永柏便眼神示意家丁,先给那赵崧把嘴里塞着的抹布给取了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崧迫不及待的,带了几分惧意的问出了声。

“我兄长是朝廷优待的贡生,劝,劝你们好自为之!”

李氏这会儿嘴里的抹布也被取了去,连忙接上话:“对对对!我儿子,我儿子刚中了贡生,第十名!你们当心你们的脑袋!”

粗使婆子上前一步,喝道:“放肆!这是圣上亲封的福绥乡君,乡君来朋友府上做客,却被你们这般无礼对待!这事就是传到圣上面前去,也是我们乡君占理!”

李氏跟赵崧就是乡斗小民,听到这些,脸上都露出惧色来,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什么了。

杏杏板着小脸:“章楠呢?”

李氏眼神躲闪:“……他,他出去了。”

喻永柏认出门外探头探脑的一个小厮,是先前虎娅买这宅子时,顺手买来的一个看宅子的机灵小厮,伸手把他叫了进来:“顺子,你进来!你来说!”

那叫顺子的小厮立马进了屋,给喻永柏跟杏杏回话道:“章公子来寻这位理论,问她为什么要欺辱娅姐。”

他指了指李氏。

“结果这位说,要去顺天府敲登闻鼓告他不孝,把他给赶了出去。还说什么,章公子见天跟娼妇厮混在一处,就不怕抬不起头做人?”

顺子口齿利落义愤填膺的跟杏杏喻永柏他们告状,又点向赵崧,“章公子不许他们这样骂娅姐,这人,又把章公子给一把推得撞到了门框上!章公子脑袋碰到了门,晕过去了!这会儿还在内堂里躺着呢!”

若不是杏杏先前看了那卷宗,定然会纳闷这李氏跟赵崧怎么会对章楠这般,但这会儿杏杏已经知道了李氏赵崧还有章楠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