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说呢?

暨平郡王自打女儿被道士批过命格之后,就有点迷信这个。

眼下这情况,暨平郡王躺在深山的小屋中,刚烧上的炭盆噼里啪啦的燃着,身上的被褥厚厚的,暖洋洋的。暨平郡王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寒风中,又冷又痛的那种濒死的感觉,饶是这会儿腿上也疼得厉害,也难免生出几分命运既定之感来。

……

翌日一大清早,杏杏便敲响了暨平郡王那间小屋。

她昨晚包的饺子还有好些,今日一大早要去给喻永柳送考,早早起来下了饺子,也给暨平郡王端了一碗过来。

杏杏手巧得很,包得饺子肚子大大的,花边精致又可爱。

馅是鸡蛋虾仁豆腐的,饶是素日不爱吃豆腐的暨平郡王,这一碗饺子下肚,也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

用过了饭,喻家来接杏杏的马车早就侯在门外了,杏杏又嘱咐了好几句达奚司婆要注意身体一类的,达奚司婆忍不住推着杏杏往外走:“小小年纪就啰里啰嗦的。”

杏杏被推着走,还要回头嘱咐:“你身子还没好完全,得好生养着!”

“知道了!啰嗦!啊赶紧走吧!”

杏杏几乎是被达奚司婆推上马车的。

车夫早就扶了暨平郡王上车,这会儿杏杏进了马车,见暨平郡王坐在那儿,又有些不大好意思:“郡王久等。”

暨平郡王有些探究:“……乡君与这位老夫人真是感情深厚。就是不知,这位老夫人,可是卫老夫人?”

他记得,喻家的老夫人卫氏,身上是有诰命的。

跟这位好像不太一样。

杏杏落落大方道:“我奶奶在府中。这是教我医术的达奚奶奶。”

“达奚……”暨平郡王念着这个姓,若有所思。

喻家的马车把暨平郡王送回了暨平郡王府,这会儿暨平郡王府都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