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宜眉心跳了跳,有些担忧,轻轻的碰了碰喻永槐的衣袖:“好了,夫君,你今日喝得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喻永槐拍了拍岑月宜的手,正要应下,就听到宋守倾又开了口:
“第二杯敬表姐夫,愿表姐夫与表姐白头不渝,琴瑟调和,瓜瓞绵绵。”
喻永槐听得高兴,颔首道:“这杯确实得喝!”
宋守倾率先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光,只是他想向喻永槐展示杯底的时候,人晃了晃,啪叽一下,也趴在了桌上。
竟是两杯就倒了。
喻永槐大声,也将杯中酒饮尽。
他镇定从容的吩咐岑月宜:“宜儿,我有些头晕,一会儿你让人把我扶到客房休息一二就好……让小厮来扶就好。也不必去你闺房……我这一身酒气臭得很。”
最后,喻永槐甚至不忘嘱咐杏杏:“……妹,你就先在江泰侯府同你嫂子玩耍,要是宋家那臭小子发酒疯,就离他远些。”
杏杏:“啊?……哦!”
嘱咐完,又得了杏杏的回应,喻永槐这才趴倒在桌上,安心的醉倒过去。
岑月宜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指挥着小厮们把这些醉倒的主子各自扶回屋中。
至于喻永槐,人高马大的,岑月宜是真的扶不动,让小厮扶了他,去她出嫁前的闺房休息——哪有夫君陪着回门,住客房的!
喻永槐醉倒后,就是呼呼大睡。其余人,倒是没多久就发起了酒疯,小厮们为了把他们扶回去,都颇费了一番周折。
江泰侯坐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在那大哭,边哭边骂江泰侯夫人贱人。
小厮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把江泰侯从地上拉起来,哄着扶着往后院去了。
至于江泰侯的两位庶子则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说什么要去骑马,猎一张最好的皮子来,给他们姨娘当斗篷。
他们身边的小厮赶忙拦下,把主子往各自院子里扶。
宋远舟宋远桥这对文人兄弟也很有意思,他们醉酒,竟是互相用文章对骂,张口就是之乎者也的,被小厮随口哄着:“对对对,竖子不同与谋,对对对。来,大老爷,有门槛,抬腿……”
一看就很是熟练了,都会接话了。
至于最小的宋守倾,他从前都没怎么喝过酒,这次是头一次醉。他醉了倒也不闹腾,就是坐在那儿,醉眼惺忪的看着人傻笑,对着来扶他的小厮大喊:“喻妹妹,你怎么这么高了!还这么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