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一听是全身执甲的侍卫来找杏杏,她立马就想到了里正说的那从临阳侯府来的要迁坟的人。

那这还用想吗?

估计是这临阳侯府的人,在官府那边查到了后头几座山的地契都在杏杏手里。

卫婆子担心杏杏,按住她,要跟喻老头出去应对。

杏杏人虽小,但却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她拉了拉卫婆子的袖子:“奶奶,我不怕的。他们要地契,那就卖给他们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

卫婆子一想也是。

他们平头老百姓的,也不想跟侯府掰手腕。

对方既然愿意出迁坟的钱,那对于地契,总不至于来抢吧?

杏杏回自己屋子,把地契取出来,便同卫婆子喻老头一道往大门那走。

……

侍卫队长骑在高头大马上没有下马,多少带点儿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这小小的民宅。

虽说这户人家在这小山村里称得上富贵了,但侍卫队长出身临阳侯府,还真看不上这点小建筑。

侍卫队长有些不耐:“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马儿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不耐,打了个响鼻,蹄子刨了几下土。

喻家的门房犹如闷葫芦一样,垂着头不回话。

侍卫队长越发不耐,手忍不住摩挲了下腰间的长剑,威胁意味十足。

“大人找我?”

杏杏软糯糯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她走得稍稍快些,迈出了大门。

侍卫队长微微一怔。

他出身临阳侯府,见过不知道多少贵女,眼前这小女孩,若不是知道她就是一农女,怕是会以为是哪个勋贵府里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千金。

她眼下年岁还小,但已经能窥到日后长开后会有多貌美。

且就说眼下,小女孩白白嫩嫩,杏眼圆腮,头上松松的挽着垂髫分肖髻,头发如瀑般散在肩上。稚气未脱中满满都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可爱。

就连这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队长忍不住神态都缓和一分:“……你就是喻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