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爷心情复杂。
他这就跟秦大供奉,成了老相识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互相对视一眼,便把这话题给岔开了。
“……我是真没想到,原来槐哥儿跟着习武的师傅,竟然是秦大供奉。”柳老太爷感叹道。
老道士轻描淡写,但话里充满了炫耀的意思:“嗯,槐哥儿于习武一道,颇有天资。眼下我正教他兵法,他也很能触类旁通。”
柳老太爷一听,来精神了:“我现在在教的柳哥儿,也是极为聪慧,依我看,不出五年,殿试之上必能见到他!”
老道士“哦”了一声,淡淡道:“我们槐哥儿也不差,霸王骨,听说过没?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资质,也是我运道好,就这么让我给捡到了。”
柳老太爷不服输道:“谁说不是呢!我们柳哥儿说不得要刷新连中三元的最小年龄记录!”
两人大眼瞪小眼,纷纷吹捧起自己教的弟子来,你一言我一语,活活夸得槐哥儿像武曲星下凡,柳哥儿像文曲星附体。
要是槐哥儿跟柳哥儿在,两人听着这些话,说不得臊都要臊死了。
不过,这么一番争比下来,柳老太爷虽说看着跟老道士争了个脸红脖子粗,但实际上心情还是很舒畅的。
跟着他读书的柳哥儿年纪虽轻,但已可窥到此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柳老太爷没想到的是,槐哥儿这个喻家长孙还跟着皇家第一供奉习武,这日后,怕也绝非池中之物。
喻家这是……文武双全,旱涝保收啊?
柳老太爷美滋滋的想,不愧是他啊,给阿雾找的这户人家,可真是靠谱啊!
从无名道观出来,阿雾便直接回了喻家。
柳老太爷知道孙女为什么总爱往喻家跑,一是喻四羊在那儿,二来则是喻家人多,都是好相处的和善人,热闹。阿雾在柳家没体会到多少的与亲人好好相处,则是在喻家补了回来。
柳老太爷笑着摇了摇头,心情很好的回了柳家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