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喻家人倒是好相处。
卫婆子喻老头两位长辈通情达理,三个妯娌虽然是乡下农妇,但看着也不是难相处的人。小辈们也是个个天真活泼,跟阿雾处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柳老太爷抚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雾在喻家待着没什么问题,跟喻家人相处甚欢,柳老太爷便更是人为的加快了亲事的进程。
尤其是柳老太爷收到了京城的回信,他那好大儿说崔氏为柳家生儿育女,主持中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因着犯一次错就把人休弃,怕是会让人议论他们柳家生性凉薄。是以,他便将崔氏送入家庙,让她在家庙中静修,以偿还自己的过错。
为了表示对阿雾的歉意,柳老太爷的好大儿特特送了两箱当下京城时兴的料子首饰过来。
这结果并没有出乎柳老太爷的意料。
送到家庙……
柳老太爷冷笑一声,随手将大儿子的书信一撕,去了书房,把自己留在书房的遗嘱给改了下。
原本他写的遗嘱,是将自己遗留的财产,一半给阿雾,大儿子二儿子各分两成,剩下的一成,则交给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茂,让他到时候帮着安置老宅的这些仆人。
眼下柳老太爷大笔一挥,直接把大儿子跟二儿子的那四成遗产给划了去,改成了九成都给阿雾。
他这大儿子做事不体面,那他就帮大儿子体面!
蝉鸣声声之时,阿雾一袭红嫁衣,带着丫鬟跟陪嫁,嫁到了喻家。
喻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席上的菜色那是半点都不含糊,南坨村人们个个吃得是满面红色,满嘴油光。
村里婚嫁历来爱闹腾,喻四羊心疼阿雾,也不管自己是新郎,直接撸了袖子把来新房听壁角的村人都给打了出去。
村人们被打得嗷嗷叫,四散而去。
喻四羊这屋子小,但这些天已经加紧重新装过,屋子里摆放的家具也是柳老太爷使人送来的阿雾惯用的家具,被子铺得是锦绣绸缎,看着虽小却精致得很。
阿雾没有半点不适应。
这一夜,喻四羊屋子里的红烛,烧了大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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