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可不会往对方给他挖的坑里跳。

他将皮球儿踢了回去,“我年轻不懂事儿,还得请教您,您说褚兴退婚对不对?”

对方:“……”

东溟子煜也催促他:“还请赐教。”

对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要是知道,还用请教你?”

东溟子煜道:“原来您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我太年轻没见过世面,才不知道的呢。”

对方一口气被堵住,赶紧岔开话题。

褚兴在军营听到有人胡说八道,讲论自己的女儿,甚至暗示褚二让福安公主的公子占了便宜,失了清白。

褚兴听了大怒,不顾身份,将那些嚼舌根子的小将领给暴揍了一顿。

褚夫人也在京城里听到闲言碎语了,回来就气病了。

褚二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还安慰褚夫人呢:“母亲不必生气,在这个时候退亲,确实是咱们家做得有些薄情。女子退亲,也本来就坏了名声。

但我宁愿背这个骂名,宁愿不要好名声,宁愿以后不嫁人,也不想嫁给那个烂人!”

褚兴同意女儿的话,“就是,嫁不对人,还不如不嫁,爹养你!”

褚夫人被这父女二人给气笑了,“你们倒是说得轻巧,女子不嫁人生子怎么行?”

褚二道:“我宁愿不嫁,也不凑合。”

褚兴道:“行了,已经这样了,先顾好眼前吧,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

褚夫人眸光微转,问道:“你说,把咱们姑娘说给东大人家的状元或者探花如何?”

褚兴显然想过这个问题,道:“若是以前在南北溪村的东家,那他们肯定受宠若惊。但是现在的东家,已经跻身京城高门之列了,怕是不好。”

褚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他的门第再高,那也是寒门农户出身,低人一等,若不是咱家遇到福安公主这情况了,看上他们家是下嫁了。”

一直在一边听着没说话的褚二道:“母亲,您要是有这想法,可千万别想这门婚事了。”

褚夫人骂道:“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褚兴道:“行了,好饭不怕晚,有什么好着急的?不管能不能结亲,东家是要交好的。他家是真要起来了,二郎这次考武进士,很可能会中武进士。”

褚夫人道:“你在武将里的人脉广,跟那些评判的走动走动,让二郎得个状元什么的,东家一定感谢你。”

褚兴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把对方打败就是评判,大家有目共睹,不好做什么操作。”

文试已经过去了,二郎的成绩不错,现在就剩下武试了。

家里的人几乎都回奉城南北溪村了,没人送考了。

东溟子煜特意告了一天假,将二郎送到武场门口。

拍了拍二郎结实的肩膀,道:“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