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向东溟子煜示好,确实不是好时机,万一开仓放粮的事出了差错,上边怪罪下来,是会被牵连的。

赵推官坐在椅子上,让小妾给他脱下湿哒哒的靴子,道:“咱们早已经跟知府大人示好了,那就不要做墙头草。墙头草的下场好不了。”

大儿子比二郎小一岁,小儿子才到开蒙的年纪,赵娘子亲自上门求上官若离:“夫人,学堂放假了,我家那两个皮小子在家都要上房揭瓦了,您看,能让他们来您府里上课不?好歹别把学业荒废了。”

赵推官如今可是东溟子煜的得力下属,如今特意来示好,上官若离当然不会推拒,很痛快地答应了,“雷夫子很擅长教孩子,送过来吧,不过路上一定小心,如今路上不安全。”

赵娘子高兴地道:“诶,知道,知道。”

她对上官若离可是敬佩的很,自从受了‘点拨’后,现在她将赵推官和家里的小妾都训得乖乖的,也不生气了,也不头晕了,别提多自在了。

姜同知一看,也跟东溟子煜请求,将自己的小孙子送过来。

于是,赵大郎、赵小郎和姜小郎便来知府后衙,跟着二郎他们一起上课了。两人都随他爹,长得白白胖胖的。尤其赵小郎,才四岁多,白白胖胖的包子,十分可爱。

赵小郎成了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性子不像他大哥那样淘气,乖乖巧巧的像只小绵羊,大家都对他很是照顾。就连六郎都拿他当小弟对待,自己捏脸捏耳朵地欺负,又不许别人欺负。

一群臭小子们在一起,闹腾的厉害,二郎作为最大拳头最硬的,就成了大师兄,孩子头儿,都听他的。

上官若离经常做了点心给他们送过去,孩子们很是喜欢,半个月过去,一个个地都胖了一圈儿。

雨倒是停了,但救灾粮食还没到。

可是,下面几个受灾严重的县的粮仓告急了。就如以前一些人估计的那样,放了三分之一,想停停不住了,那些灾民一看唯一的活路没了,要闹事。

下面的急报递上来,东溟子煜顶着压力,道:“继续放!”

眼看着太平仓就要空了,离秋收还远着呢,以后要如何撑下去?定边军的粮食也快没了,税收没有粮食,拿什么供给定边军?

巡抚大人仰天狂笑,“哈哈哈,这次南方好几个州都遭了涝灾,比滇州严重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没粮食给滇州!”

他还向东溟子煜建议:“不如从没受灾的几个县的太平仓里借调粮食?”

那样,全滇州的太平仓就都空了,到时候乱民乱起来,看东溟子煜去哪儿弄粮食去!

这次,你死定了!

东溟子煜觉得这老小子要使坏,一直让乞丐王谢汝城盯着巡抚府。

这天,谢汝城回来,神情严肃道:“大人,一个兄弟从经常在巡抚衙门附近乞讨的乞丐嘴里得知,巡抚大人的七、八个心腹随从都不见了,如今留在身边的居然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