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坐起来,道:“他既然在最后关头用银子买命,定然还藏的有,我去他的后衙找一找。”
容川又喝了一口水,道:“你去吧,我得看看县城的情况,组织人布防。”
二郎无官无职,也没从军,这事儿帮不上忙,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县衙后宅走去。
东溟子煜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将一个小婴儿递给二郎,“抱一个。”
二郎抱过不少弟弟,更抱过自己小弟七郎,所以抱着挺顺手,看着小婴儿那纯真无瑕的眼睛,心里又酸又软,伸出手将婴儿鼻子上的血点儿擦下去。
小婴儿还以为跟他玩儿,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满大街的尸体,满地的血腥,痛彻心扉的哭声……
就在这种氛围中,突然响起了婴儿清脆的笑声,显得突兀、诡异、悲凉,又让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还有孩子在,孩子就是希望,不是吗?
二郎眼泪落在婴儿的小脸儿上,哽咽道:“这孩子,太可怜了。”
东溟子煜即便是铁石心肠,此时也颇为动容,问道:“你想收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