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光棍儿,笑出了一口大黄牙,“姑娘,走,给俺做婆娘去,俺比那小白脸顶用!”

“不行,跟我!我刚才可抱了你腿!”

“呸!我还摸了她的胸呢!当然得跟我!”

那女子一改柔弱的姿态,站起来推开几人,横眉立目地道:“呸!做梦去吧!”

说完,就跑了。

几个男人还想追,被两个女子拦住,“大兄弟,算了算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众人也看明白了,那姑娘以身相许是分人呢!也不知道是真落水还是假落水!

今天是当天来回,大郎没有准备换洗的衣裳。幸好马车里有碳炉,有狗屁褥子和厚毯子,他反穿着棉袍、裹着羊皮大氅,盖着毯子,还是瑟瑟发抖、喷嚏。寒冬腊月的河水,简直冻到了骨子里。

车夫甩着鞭子,一路疾驰,一怕大郎冻坏了,二怕后面的人追上来。

因为过年,大郎一家都去帽儿胡同的御赐宅子住了。傍晚到家的时候,就有些发烧了。

小厮一看他湿着头发,裹着毯子下了马车,一溜烟儿地去内院报信儿去了。

一家人正在炸年货,虽然有厨娘了,但忙年是传统,钱老太还是愿意自己动手,她一动手,儿媳妇、孙媳妇就得跟着帮忙,炸丸子、耦合、果子、鱼……

突然,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大少爷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