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官若兰在,都先给她行礼。迫于她的身份和威压,也都挺老实的。

男人那边,席面上的气氛轻松不少。

苏大儒难得下山一次,被很多人围着敬酒。

东溟子煜怕他喝多了,替他挡酒,再加上大家敬自己的,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苏大儒今天高兴,也喝了不少,毕竟连中六元的状元是自己的半个学生,他脸上也有光。老人家憋尿功夫差一点儿,宴席过半就想去恭房。

东溟子煜不想跟旬阳候府和林家那些表弟、表侄儿的喝酒,就借口也去净房,陪着苏大儒他老人家去一趟。

从净房出来,苏大儒道:“你不是说你的小园子里有一树极品茶花吗?带老夫去看看。”

东溟子煜当然不会反对,笑道:“好。内人善于打理花草,今春扦插了六棵,回头送您两棵。”

苏大儒哈哈大笑,道:“好好,老夫在你这儿可得了不少极品的花草啊。每一盆都价值不菲,真是受之有愧啊。”

东溟子煜微笑道:“再好的花只有到了爱花惜花懂花之人手里才能有价值,那些花草能得您欣赏,也是它们实现了价值,毕竟并不是每一朵名花都能得到那么多的诗词歌赋。”

苏大儒得到喜欢的花草,每每都会做无数首小酸诗。

前方传来女子细碎的说话声,二人都没太在意。现在酒席过半了,酒量浅的女眷出来吹吹风、醒醒酒,是很平常的事。

东溟子煜扶着苏大儒,指了指前面道:“绕过前面那座假山,就能看到那株茶花了。”

园子不大,假山也很小,不高,也就六米多高。不过造型很好,嶙峋峥嵘,假山上有一座小小的观景亭。

观景亭里有四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子在说话,看到二人就停止了说话,看了过来。

二人没多理会,收敛目光,从假山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