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委屈地柔声道:“那母亲好好保重身子,女儿告退。”

说着,福了福身,带着丫鬟退出了房间。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以及旬阳候夫人夹杂着咳嗽的怒骂声。

谢氏的心似被刺痛般,眉尖微蹙,她已经尽力了,养育之恩也禁不起经年累月的消磨。

前几天还逼着她的离儿去死,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了,活的还挺带劲!

旬阳候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双眸却冷亮若鬼火,“她是真狠心啊,今天是暗示我该自尽全名节!当初我儿出事,让上官霖在皇上面前求情她都不干,让我儿被流放三千里!

我豁出老命生下她,娇生惯养将她养大,还陪送了大笔的嫁妆。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我的?怎么报答这个家的?一点儿帮扶娘家的事都没做!这样的孽障,留她何用!还不如生只狗子,还能看家护院吃狗肉!

一屋子的下人都跪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觉得,姑奶奶不敢暗示旬阳候夫人去死,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地多想。

旬阳候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冷静下来,道:“送些补品去给林夫人,不着痕迹地透露个消息,就说,谢氏今天说,上官若离正在接受治疗,很快就要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