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站起来,道:“叔,你在家里陪凌月和五郎,我陪着婶儿去。有我在,想耍手段也得掂量掂量。”

不怪他疑心,上官若离刚救了顾然一命,顾然的继母就动了胎气,还专门叫上官若离去治,难保不是套儿。

东溟子煜也觉得容川说的有理,道:“那有劳你了。”

容川笑道:“叔跟我客气什么。”

上官若离可不会运着轻功去救白氏,她与容川他们一起骑着马赶过去的。

顾抚军一看容川跟着来了,眉头微蹙了一下,给容川行礼,道:“二公子。”

容川站在回廊里,淡声道:“免礼,这雷雨大风的,我护送婶儿过来。”

上官若离提着药箱,雨水顺着蓑衣往下流,在脚下形成一洼水渍,沉声问道:“白夫人在哪儿?”

有丫鬟上前,帮着上官若离摘下斗笠和蓑衣。

顾抚军让开门口的位置,道:“请!”

上官若离大步进了房间,一股子药味儿铺面而来,屏风外有一个老大夫。往里走,一屋子丫鬟、婆子,还有一个稳婆在忙和,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白氏面色青白,躺在被褥之中,眼泪冷汗糊了一脸。双眼紧闭,看到上官若离眼睛一亮,目露哀求之色。

她的贴身丫鬟见到上官若离如看到救星,忙将她拉到床边,急切的说道:“请东娘子务必救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稳婆有些慌,忙道:“胎已经落下来了。”

这小媳妇这般年轻,懂个屁,可别胡乱说一气,让自己吃挂落!这抚军府可不是好惹的,出个纰漏可是要命的事。

上官若离立刻给白氏诊脉,而后,又掀起被子看了看褥子上的血。

白氏太过心急,连声问道:“东娘子,怎么样?”

顾抚军也进了屋,在屏风外听着。

稳婆扭着衣襟,紧张地不得了,就怕上官若离一出口,就将自己的小命儿断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