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拍椅子扶手,“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白氏真是个阴毒的妇人!”

上官若兰倒是没觉得奇怪,“这是大户人家后宅常有的龌龊,父亲没有姨娘,娘您又病了这些年,不知道像白氏这样的人,真不少。”

谢氏冷哼一声,道:“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欺负我离儿就不行!”

上官若离笑道:“母亲莫要生气,其实她也没欺负到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谢氏对上官若兰道:“下次再来,你得敲打敲打她!虽然抚军是二品,又有实权,但京城若没有南安候,他这二品武将也做不稳当!”

上官若兰笑着安慰道:“行,我听母亲的。母亲莫要为了这等眼皮子浅的人生气,不值当!”

谢氏这才作罢,拉着上官若离的手,心酸地道:“离儿,以后你有母亲,有姐姐,有娘家,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语气里的坚定,让上官若离心里酸胀的不得了。

谢氏一想,道:“不行,不能让你在奉城,不如你和女婿去京城吧!京城有不少好学堂,有国子监,还有很多有名的官学。”

上官若兰道:“对,对。国子监不好进,但有些官学还是可以考的,先生都是有身份的进士或者大儒。”

上官若离笑道:“这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五郎他爹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他怕是放不下。再说,他是个秀才,进了京真不算啥。”

见谢氏失望,她赶紧道:“不过,一年多后,他进京参加会试,我和孩子们就跟着进京。到时候他至少是个举人了,在老丈人面前也能抬得起头来。”

上官若兰道:“现在都快进四月了,转过年就是乡试,乡试后你们就进京,让你姐夫找几个学问好的官员指点指点文章,来年会试把握更大一些。”

谢氏这才笑了,“算一算,也快。”

上官若离忙将食盒打开,“我给您送了点儿饭菜,都快凉了。”

谢氏摸了摸盅的温度,“没事儿,温度正好,正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