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榜的人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欢呼大笑。
而落榜的人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悲伤失望,有的痛哭流涕。
大郎从各种情绪表现的人冲出去,找到骡子车,就狂甩鞭子,一路狂奔回村。
老远处看到在地里劳作的东周家的人,就高喊:“中了,中了,我四叔中了!头名,案首!”
有人直起腰来,听清他说的什么后,转身就往东周家飞奔,“东老四中了!头名,头名!”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正拉着树枝往家拉。
听了以后,扔下树枝就往家跑。
“四叔中了!考中了!”
“我爹中了!案首!”
东有田正在用棍子搅动锅里的麦芽糖,听了动静,立刻被点穴一般,支起耳朵细听,“听听,谁再叫?”
“好像是四弟中了!”
东有粮放下正在抻的麦芽糖,就跑了出去。
钱老太听了,哆嗦着嘴唇,哽咽道:“好!好!”
东老头儿笑道:“中了,真中了!”
回头对二郎道:“快,将我藏的鞭炮拿出来放了。”
“爹!”
东溟子煜从屋里走出来,淡声道:“这才是第一步,连个童生都不是,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东老头儿哽咽道:“对对对,沉住气,沉住气!”
虽然案首考童生多半成了,但一天没有出结果,放鞭放炮的庆祝,就有些太轻狂了。
钱老太也冷静下来,“将鞭炮留着!留几天而已。”
转身拉住东溟子煜的手,热泪盈眶地道:“四儿,好儿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东溟子煜低着头,轻轻拍了拍小老太太的后背,“娘,儿子一定让您和爹过的更好的。”
“嗯!”
钱老太还是哭了出来。
东春雷、栓柱和其他听到信儿的村民都到了,七嘴八舌地恭喜。
何老太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笑的嘎嘎的,“诶呀,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那四侄儿,绝对是个有福气的,是做大官的料,一定会中,还真让我说对了!哈哈哈……” 钱老太刚上来的情绪都被她给压下去了,翻了个大白眼儿,啐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做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