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也停下了笔,将卷子放进布袋,背在身上,上趟厕所。

以防作弊,茅房就设在考场里。

这么多人,即便是离的远的号房,也多多少少闻到些味儿。

那离的近的臭号就一言难尽了,学子的鼻子里塞着两个棉花球。

东溟子煜回来,就在考篮里拿出小炉子,小铁锅,水葫芦,开始做饭。

因为号房是敞着的,他没办法进空间吃午饭,上官若离就给他准备了油炸过的面条,还有调料瓶、蔬菜、酱牛肉、水果。

‘方便面’放进开水里,很快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引得考官和巡逻的士兵都看过来。

东溟子煜淡定地放调料、蔬菜,然后放上酱牛肉片,香气更浓了。

啃着馒头的小少年眼巴巴地看过来,拼命咽口水。

啃着干烧饼的老考生,顿住了咀嚼的动作,一脸怨念地看着东溟子煜大口大口的吃面。

巡逻的士兵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往东溟子煜的小锅里探头看看,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走了。

钱老太盘腿坐在坑上,吃着大肉包子,打了个饱嗝儿,“也不知四儿在考啥样了,他不会做饭,中午也不知吃的怎么样。”

五郎吃的小嘴儿上油乎乎的,“奶您放心吧,我娘给爹准备了面条,还有肉。”

凌玥捧着一个大包子,像只小仓鼠一样啃着,“听说考场很简陋,号房很狭窄,味道也不好。

爹喜洁,有东西怕是也吃不下。

真是太可怜了!”

说完,啊呜一下咬了一口包子,“香,真香。”

钱老太虚打了她一下,笑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呢!”

凌玥吃的摇头晃脑,他爹可是当过皇上的人,也去体会一把科考,这叫体察民情。

上官若离还真担心东溟子煜分到臭号,别说吃饭了,不吐就算幸运。

她做了好几样菜放空间里了,若是有机会,他可以进空间吃点儿。

谁知东溟子煜一直没进空间,直到晚上,两人才在空间见面。

上官若离看他脸色尚可,才问道:“考的怎么样?”

东溟子煜笑道:“挺好的。

不但考的好,还给咱们的点心铺子招揽了不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