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广色厉内荏地道:“你们霍霍的山上都没了样子,破坏了我们这里的风水!”
东溟子煜冷声道:“首先,我们避开了你们的坟地。
其次,我们伐木是跳着选的,没有将一片山体砍光。
砸石头也是,我们只挑着好砸的地方采的。
并没有破坏山体,也没有改变水系,怎么会影响风水?
风水,风水,影响到风和水,才会改变风水。”
东有银道:“就是,我们注意着呢!以后这也是我们的家了,我们怎么会不爱护山林?”
栓柱拿着柴刀,怒道:“你们在远处看看,山秃了吗?
我们傻啊,可一个地方砍树凿石头?”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我看,他们这就是欺负咱们外来人!”
“不给我们留活路!”
“谁不让我们过,我们就不让他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过不下去了!我她娘的跟他们拼了!”
东溟子煜在义愤填膺的吼叫声中,往前逼进一步,不用说话,蒋浩广他们就吓得退后两步。
蒋浩广声音都抖了,大声道:“这是里长的命令,你们必须遵守!总今往后,不许上山!盖房子可以买青砖、红砖,没银子可以做工去赚银子,就是不能霍霍我们的山!”
东溟子煜冷声道:“凭什么?
这山是你们家的?
有地契吗?”
蒋浩广:“……” 只有祖坟陵园有地契,其余的山头都是朝廷的,是百姓的。
东溟子煜他们在量地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知道那座山没主儿,有主儿的山他们可没动。
“反正你们不许上山!我们会派人看住山,你们若是敢动手,咱就衙门见!”
蒋浩广说完,拂袖而去! 百姓怕官,何况蒋家还是扎根在这里的大族,族里还有人在朝廷做大官,举人秀才的人家都不稀罕。
他们这些刚来的灾民,还住窝棚呢,能斗得过人家。
很多妇女都哭了,觉得没法活了,觉得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东溟子煜一挥手,道:“趁着他们还没安排人看山,赶紧把我们伐的木头、凿的石头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