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来了灾民,先是抢地里的粮食,然后抢我们的院子吃大户,在争斗中,下人死了不少,孙子折了两个。
我们决定去京城投亲,谁知路上遇到瘟疫,大儿子、儿媳和几个子孙都没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又遇到暴民将我们的马车都抢了。
剩下的护卫和两个孙子拼了命拦住那些暴民,让小老儿和最小的曾孙逃了出来。
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实在走不动了,想来山里躲一躲,找些东西吃。”
钟睿又哭了起来,“爹,娘,爷爷奶奶,睿儿要爹娘!呜呜呜……” 钟老头儿擦了一把眼泪,道:“这孩子的爹娘为了保护他,生生被砍下了头,把孩子吓到了。”
钟睿仰脸大哭,“爹,娘!哥哥姐姐!你们在哪儿啊!睿儿不想活,睿儿想让你们活!呜呜……” “睿儿啊,太爷爷的乖孙!呜呜……” 爷儿俩又抱头痛哭起来,绝望、凄楚、无助…… 东老爷子也红了眼眶,瞪了钱老太一眼,“乱问啥?
就你纳闷儿!”
钱老太用手掌蹭了蹭眼泪,擤了一把鼻涕擦鞋底子上,道:“这不是怕他们是坏人吗?
总得问清楚来历不是。”
东老爷子对容川道:“你不是也去京城投亲吗?
正好和这二人同行。”
容川点头,“好。”
五郎捧着汤圆儿凑到钟睿跟前,献宝似的道:“看,这是一只小白貂,我姐姐给它取名儿叫汤圆儿,好听吧?”
钟睿依偎在钟老头儿的怀里,不住地抽抽搭搭,怯怯地看着小白貂,很感兴趣的样子。
其他孩子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
童言童语和天真欢快的笑声,渐渐地让钟睿平静下来,放松了神经,偶尔也能说上一个字。
天色到了正午,大家开始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剩下的粮食不敢动了,先吃山里现成找到的食物。
树上放哨的小子高喊了一句,“四叔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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