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拿着勺子分食,也道:“你刚才说土豆,我还以为是豆子呢,原来是地蛋,长的还这般大,这般光滑。”

上官若离没有原主的记忆,想编个地方都不行,想起原主脑子健忘,就道:“我也不知是在哪里,但我把周围都挖了,没有了才挖的草根。”

东溟子煜解围道:“许是有人无意落了种子长的,不然这灾荒年,不会不收。”

大家觉得有理,不再追问,但都很遗憾的样子。

钱氏已经将饭分好了,东老头儿和三个儿子都是大半碗稠一点儿的,几个郎都是半碗稠一点的。

她自己和几个儿媳妇都是半碗稀的,四个丫头都是小半碗稀的。

这个家倒是有规矩的,大人孩子看着所谓的粥猛吞口水,也没人动筷子。

就连三岁的五郎也不哭不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东老爷子。

东老爷子拿起筷子,道:“吃吧。”

于是,整个饭桌上,都是‘呼噜、呼噜’的喝粥和咀嚼的声音。

上官若离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一股子土味儿,简直无法下咽,又吃了一口草根,牙碜又难嚼。

偷眼看看东溟子煜,他也蹙着眉头,连口汤也没喝。

他可是有洁癖的,吃这些东西就如让他吃毒药一般。

他们都出身富贵,即便是精神上受点儿苦,从小在物质上还真没穷过,别说挨饿吃这东西。

东溟子煜作为皇子,更是每餐都有讲究,连餐具都是价值不菲的。

凌玥没吃到空间的食物,身体受不住食物的吸引,端着碗喝了几口面上的水,拿着筷子挑米吃。

五郎自己抱着碗,呼哧呼哧吃的香甜。

这孩子一出生就遇到旱灾,身子亏的太狠了,头大、肚子大,小细胳膊小细腿儿,三岁了还不会走路,话也说不好。

东溟子煜实在吃不下,想着用什么借口推了这顿饭。

都怪他们的空间太低级,做事必须亲力亲为运来运去,不能用精神力悄无声息的变来变去。

他们的空间就如一个专属他们两个人的院子,除了别人看不见进不去,其余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