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将那个女人娶进门!”黎良恺厉声道。
黎靳言抬眸看着他,“那我就将她一辈子养在外头。”
黎良恺气得脸色发白,“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的是整个黎氏,一旦陆家真的退婚,那你婚内出轨就是板上钉钉,你的形象毁了,会直接影响公司的股票,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么多年努力经营的公司,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蒙受损失?”
黎靳言沉默一瞬,“经营公司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联姻,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打理公司,大可以换人。”
“你为了个女人连公司都不要了?”黎良恺大吼,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
一直以来黎靳言都是他最看重的接班人,他花费精力培养他,而他也从没让他失望过。
“这么多年,我从未违逆过您,也从未推卸过我作为黎家子孙的责任,但我是一个人,不是您的傀儡,凌若南,我要定了。”黎靳言语气坚定。
黎良恺没想到黎靳言为了凌若南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如果真将他逼急了,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和尽心栽培都将化作泡影。
他年事已高,黎嘉年脾气又太过急躁,而且并没什么野心和抱负,公司交给他很难有大的发展,现在的社会,不进则退。
黎修洁醉心医术,成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更不适合管理公司。
除了黎靳言,他找不到更好的接班人。
这样想着,他将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压了下去,还是要采用迂回政策,“你非她不可,可她根本不爱你,一心想着逃离你,你确定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她爱不爱我没关系,即便是绑,我也要将她绑在我身边。”
黎良恺没想到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竟然也会有为了女人走进死胡同的一天。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放开她,我才会后悔。”
黎良恺觉得他再和黎靳言说下去,会被他给气死,冷喝一声:“滚!”
黎靳言转身出了别墅。
秦正齐倒了一杯水递给黎良恺,“老爷,您消消气。”
黎良恺一口喝了杯子里的水,将玻璃杯重重搁在茶几上,“混账东西,为了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竟如此不管不顾,找,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然后不惜一切毁了她!”
他绝不允许黎家未来的掌权人沉迷于儿女情长。
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与其相信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将婚姻利益最大化来得更实在。
黎靳言从老宅出来,便回了锦绣华庭,刚到家便接到了王瑛的电话。
“黎先生,凌小姐晕过去了。”
黎靳言拧眉,“怎么回事?”
“我听从你的吩咐来江枫苑照顾凌小姐的生活起居,可是中午和晚上凌小姐不仅没吃任何东西,连水也不喝,刚才我切了一盘水果送去她房间,见她晕倒在地上。”
“我这就带医生过去。”黎靳言挂了电话边疾步往门口走边拨通了黎修洁的电话,“在哪儿?”
“正准备出门。”
“等着,我来接你。”
“你接我干什么?”
“凌若南晕倒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黎靳言来到了九号公馆。
车子停下,黎修洁立刻提着药箱上车,“你把她怎么了,上午你将人带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黎靳言瞥了一眼黎修洁刚放下的医药箱,“治疗私处出血的药有吗?”
黎修洁眼眸蓦地瞪大,“你禽兽啊,你竟然将她做晕了?”
黎靳言蹙眉,“她晕倒是因为绝食。”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黎靳言不耐烦打断他,“药有没有?”
“谁没事药箱里备那种药?一会儿路过药店你停一下车,我去买。”
黎靳言启动车子。
黎修洁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一天都还没过去呢,人怎么就晕了?一般来说正常人至少两天不吃不喝才会晕倒。”
黎靳言见黎修洁一副‘你是不是对她做了别的什么’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我就掐了一下她的脖子,然后……做了一次。”
“你确定只做一次?”
黎靳言拧眉瞥过去一个冷刀眼。
黎修洁摸了摸鼻子,“那这就有点奇怪了。”突然他想到什么,“我是在医院碰见她的,那时候她在检验区验血,难道她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
黎修洁拿出手机,“我给那个医院的朋友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黎靳言见黎修洁放下手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