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和你谈。”楚瑾言抬手抚了抚擦破的额角,将手中提着的纸袋放到茶几上,“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趁热吃。”
将手中提着的纸袋放到茶台上,他转身要走。
宁惜冷哼,“把你的垃圾带走!”
楚瑾言看她一眼,皱眉走出大门。
“小姐,别理这些王八蛋,来……先坐下。”
司机老周扶住宁惜的胳膊,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眼中满是心疼。
短短一个月,她下巴都瘦了一圈。
原本就削瘦的人,瘦得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
“您饿了吧,我去给您做点吃的。“
宁惜摇摇头,“不用了周叔。”
现在,她哪里有心情吃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周柔声安慰,“无论怎么样,饭也是要吃的,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倒下。我去给您热杯牛奶。”
叹了口气,老周转身走进厨房。
从沙发上站起身上楼,宁惜脱掉大衣走进浴室,捧起冷水洗一把脸。
银行就算是收房子,也不可能大半夜过来。
好巧不巧,楚瑾言刚好出现。
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明显。
楚瑾言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逼她,交出手中天宁集团的股份。
扯过毛巾,宁惜用力抹一把脸。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颈间大片的玫瑰色吻痕。
想起刚刚在客房里,和江律的暧昧纠缠,宁惜苍白的脸不自觉地有点烫。
上中学的时候,三人都在燕京一中。
当时,宁惜在初中部,江律和楚瑾言在高中部。
那时候,江律和楚瑾言就是死对头。
高考前夕,两人曾经在操场上打过一架。
因为那一架,楚瑾言两根肋骨断裂,住院三个月。
江律则被学校开除,无缘高考,到国外求学发展。
算起来,他有足够报复楚瑾言的理由。
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可以做为临时战友。
宁家落魄,所有人都会站在楚家这边。
以她一个人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楚瑾言。
现在,她需要盟友——
一个强大的盟友。
下定决心,宁惜走出洗手间。
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江律的名片。
宁惜注视那串号码片刻,取出手机一个一个按下数字。
“我答应你,不过……期限一年。”
电话那头,江律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波澜。
“明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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