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得来不易,他必须牢牢握住,查明真相,探出兰豫白的真实面目,以及他背后那股陷害越氏一族的势力,倘若真有这么一股势力的话。
纷纷扰扰间,圆房一事倒耽搁了下来,不,也算不上什么耽搁,确切来说,是有个“坏姑娘”怕疼,懵懵懂懂之际,床笫间总带着些对未知的抗拒。
两个少年少女浅试了几次后,每每都是施宣铃禁不住疼痛,越无咎哪怕是憋得满头大汗,也只能咬牙停下来。
纵使少年烈火焚身,再把持不住,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搂着温香软玉入怀,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前路漫漫,日子还长着呢,他怀里的小姑娘总会长大的,总能适应他灼灼的情意,同他做上真正的夫妻,一世白首不离。
况且眼下还有许多要紧事得去完成,他肩负重担,她心念亡母,还想着去那道观之中,亲口告诉阿娘自己成亲的消息,仿佛只有同阿娘说了,她跟她的阿越才算正式地结为夫妻了。
如此一来,圆房一事倒的确得推后了,至少得跟“岳母”说一声不是?
所幸越无咎经过几次床上折腾后,此刻倒也不气不急了,总之他同小铃铛早已在山中拜过天地,对风对月对长空,绮梦嫁衣加身,满壁萤火见证,她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了。
而就在施仲卿批了病假,一切收拾妥当,准备领着施宣铃一行人前往那处道观之际,一道圣旨却不期而至,将越无咎与施宣铃都请进了宫中赴宴。
年关在即,一些相邻小国也纷纷遣使臣来东穆朝见上贡,同贺新岁,允帝在宫中设下盛宴,款待这些使臣们,也召集了各宫妃嫔与皇子们作陪。
<div class="contentadv"> 往年这样盛大的宫宴上,必定少不了昭音公主的身影,而如今物是人非,昭音公主囚于佛塔之上,允帝或许是心中怅然,便传旨召了越无咎入宫作陪,施宣铃亦作为家眷同赴宫宴。
明月当空,烟花璀璨,蜿蜒的宫道之上,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越无咎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替施宣铃将披风又系紧了一些,还为她戴上了雪白的兜帽,只露出了少女一张清隽灵秀的小脸。
“阿越,不用裹这么严实,我不冷的。”
“还说不冷,脸上没一处热的。”越无咎一边说着,一边碰了碰施宣铃的脸颊,手指又顺势滑到了她唇瓣上,微微皱了眉道:“嘴上都冒着寒气呢,朔风伤人,千万得仔细着,皇城每年这个时候都得病倒一大片世家贵女呢,你今日出门时便该多带一个暖手炉才是……”
少年身姿本就挺拔如竹,护在心爱之人面前,絮絮叨叨间又是那样细致温柔,各番动作也再亲昵自然不过,任谁都瞧得出这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小夫妻。
为他们引路的宫女们眼神交汇间,个个心底皆是羡慕不已,从前皇城的第一世子,那般明亮耀眼,高不可攀,原来为人夫婿时,竟也会是这样细心温柔,体贴入微的模样。
当日陛下落在施家小姐身上的那份流放之刑,还曾让皇城许多人都摇头惋惜,可现下看来,竟成了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