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越无咎已扬鞭策马,直接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山道而去,钟离笙见状也再不多言,握紧缰绳将马头扭向了左边——
一左一右,两个少年踏着晚霞,绝尘而去,耳边皆仿佛同时响起了那串铃铛声,来得及,一定来得及,不管他们谁先找到她,老天都一定要庇佑她安然无恙!
栖霞山顶,花海如烟,令人迷醉的诡异香气弥漫在风间。
“三妹,你别怪我,我动手会快一些的,你忍一忍,保证十刀很快就能挨过去……”
施宣琴提起手中那把短刀,对准花海中新娘那张光滑白腻的灵秀脸庞,眸中精光一闪,狠下心来就要划下第一刀时,料想中鲜血四溅的画面却没有出现——
因为下一瞬,一只纤长灵巧的手已横空伸出,扣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扭,那短刀反朝她脸上快如闪电地一划,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脸上已经流下了几丝滑腻腻的鲜血!
“我,我的脸,我的脸!”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施宣琴满脸的惊恐扭曲,却还来不及发出第二声时,她已陡然哑了喉咙,因为新娘的另一只手已死死扼住了她的脖颈。
<div class="contentadv"> 施宣铃站在花海中,一身绝美的嫁衣随风飞扬,她目光却是冷若冰霜,一只手扣住施宣琴的手腕,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
浓烈的血腥味掺杂在迷醉的花香之间,显得格外怪异,那把锋利的短刀就贴在施宣琴脸颊边,只要她稍一动弹,脸上怕是又要多上一道划痕了——
事实上,她也根本动不了一下了,局势骤然逆转,她由猎人变作了猎物,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其实从一开始,她也本来就是猎物。
惊骇、震惊、怨毒、不甘、难以置信……种种情绪闪过那双瞪大的眼眸中,施宣琴浑身颤抖着,她面前的新娘却是波澜不惊,只凉凉开口道:
“你可知晓,这种花除了叫作‘古道曼陀罗’之外,它还有个名字,叫作‘渡奈何’。”
说着,施宣铃手下一使劲,施宣琴手腕处便传来“咔嚓”一声,随着她手骨断裂的同时,那把短刀也应声落地。
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施宣琴一张脸都惨白如纸,险些疼得晕厥过去了,她却仍是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那只白皙纤长的手依然死死扼住她的脖颈,令她犹如笼中困兽,挣脱不得,甚至是动也不能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