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宣铃,你知不知羞?”
“我不知羞,你本来就是我夫君,我只要你好起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把这盒玉颜膏收下,以后每天涂抹三次,如果你自己不涂,我就每晚到你床上来闹,反正是你说过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密不可分,夫妻之间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
越无咎一下语塞,他忽然扣紧施宣铃的双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发力,纵身而起,反压住了她,那小小的药匣子也随之掉落在了枕边。
“你现在想起与我是夫妻了?那两次同你的阿笙抱在一起时,你又当我是什么?”
少年咬着牙,俊秀的一张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施宣铃被压在床上,有心想解释些什么,却到底没法和盘托出,只能极力挣脱出一只手来,瞅准空当,又将那指尖剩下的药膏飞速往越无咎脸上抹去。
“我也当你是我夫君,我跟小鲨鱼只是朋友,朋友为我受了伤,我心疼朋友,对朋友好,只是这样罢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别碰我!”
少年却似炸了毛的山猫一般,狠狠将施宣铃挣脱的那只手再次扣住。
“施宣铃,你确定自己分得清朋友跟夫君的不同吗?”
她被他圈在怀中,一时无法动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语带迟疑:“我,我应该是分得清的,小灰猫跟小鲨鱼,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她心头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还想说下去时,可越无咎的呼吸却愈发急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施宣铃急了,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般。
她双手虽然被缚,但她还有嘴巴啊!
少女想也不想,倏然凑近眼前那张俊逸的脸庞,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了一口。
以往她惹小灰猫生气了,这样做总是奏效的。
亲了脸颊不算,她还想再去寻他的唇,可这回却落了空,少年别过脸去,胸膛起伏着,话中带着一丝愠怒之意:“也别亲我,你这样算什么?”
迷蒙的月光中,那张俊逸的面孔极力抑制着紊乱的呼吸,咬牙之间,连眼尾都微微泛红起来。
“施宣铃,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永远都是这招,我便如此好哄骗么?”
“我,我没有哄骗你,我只是想让你欢喜……阿越,你别气了好不好?”
施宣铃有些无措,又有些委屈,她双手想要挣扎出来,反被越无咎扣得更紧了,她只能仰面看着他,这样的他实在陌生,不知为何,她心里一慌,清浅的眼眸里也莫名起了一层水雾。
“阿越,我今天见到枫舟公主来向你道别了,我就躲在树后面,全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她让你跟她去姑墨国对不对?”
藏着心底的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少女委委屈屈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皓白的手腕因为极力挣扎,戴在上面的铃铛也轻轻晃动起来,晃得越无咎心头一软,不由卸了力道,将人松开了许多。
他看向身下雪肤浅眸的少女,明明心弦颤动不已,却仍是极力克制住,故意冷着一张俊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