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冷哼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会接到那样的恐吓信?写信的人不但熟悉你我的恩怨,分明连我的底细也相当的清楚,不是你泄漏出去的,还会有谁?”
岳影舞正色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如何泄漏出去的,但绝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我从来为对任何人提起过,以及你现在的身份,我不知道写恐吓信的人是从何得知你的身份,也许你们该检讨一下你们的保密措施。”
猎鹰陷入了沉思,若不是岳影舞无意间泄漏了他的身份,那又会是谁?
“你不相信我吗?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她无奈地低语,浓浓的愁绪牵动了他心底最脆弱的那一点,他以为自己早已绝情冷血,再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一分一毫,如今怎么会被她黯然的神情,哀伤的语气,牵动了心魂?
他低头继续手边的工作边说道:“这个不重要,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这阵子我会暗中保护你,会不定时的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不要没被人暗杀,却先被我吓死。”
岳影舞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你来保护我?”
猎鹰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故意失手让你遇害的。”
岳影舞垂下眼睑低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猎鹰恶声恶气地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怕我乘机一枪崩了你?”
岳影舞瞬间白了脸,她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没---没有,随---随便你---我去休息了。”
她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一栋双脚走会卧房,才一关上房门,她就不由自主地背靠着门扉。顺势虚软地坐在地上。
怎么还会这样?
她明明花了一年的时间让自己不再害怕看到枪,或是听到枪声的,她甚至逼迫自己接受短期的枪击训练,即使是面对沾染了鲜血的凶器,仍旧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如今---怎么他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冷静自持,她多年的自我训练到哪里去了?
她几乎是从自家的客厅中落荒而逃,多可笑啊!她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度面对他,当他再度在她的面前掏出枪来时,她会不会再度的崩溃?为什么他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她带回噩梦的深渊?
当天晚上她果然又做噩梦了,她梦见自己又被绑了起来,面对猎鹰的冷酷无情,看着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紧盯着她深厚的狙击目标,手中的枪口无视她的存在,透过她的身体对准了他的目标,她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扣下扳机。
“啊---”好痛,像烧红的铁条刺穿了她的胸口,剧痛在她的胸膛爆裂开来,而她的喉咙又被某种力量扼住,让她连喊都喊不出来。
“不---”她听到喉咙中咯咯作响,某种炽热的液体从她的咽喉涌上来,灼烫了她的喉咙,奇怪的是,她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她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