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掳我来?”
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报复,她得亲口听他说。
苍云展的心紧紧一抽,“当然是为了报复。”他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除了伤她,更要自己牢记当初掳她来的初衷。
聂影舞的心跌到了最谷底,虽然早已明白他的答案,但亲耳听见他的回答,却刺耳得叫她难以承受。
聂影舞低下头,再问他:“那么这场报复要到何时才能停止?”她究竟还得承受多少的难堪?
她抬起头,双眼凝视着他,清澄的眸光,没有幽怨,只有恳求。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无异是承认了当年错的人是她,这让他的心更加难平。
苍云展肃着一张脸,越过聂影舞,冷冷地从她后方传来他的回答,“等你的沦陷给我时,那么我就会放了你。”
等到她爱上他时,他也要让她尝一尝一颗真心被人任意践踏的难受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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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营的人都知道这些天来他们的苍将军脾气大的骇人。
听说日前有个哨兵站岗时打了个小盹,便被苍将军处以三十大板的刑罚,害的现在全营区里头没一个人敢喘口大气的,深怕一个不小心,那口气喘的大了就会扰到了将军,马上被将军的怒气给轰个死无全尸。
真是的,到底是谁惹得将军心情如此的恶劣?
营区里上下一条心,齐心合力过滤可能左右苍将军心情的人。
不过半个时辰,答案出来了---大伙的箭头齐指向了聂影舞穹庐的方向。他们相信唯有舞姑娘才会让他们英明的苍将军失去自制。
既然罪魁祸首找出来了,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晚膳既然没人敢送,那么就求求舞姑娘送去,舞姑娘该会答应的是吧?
看着众人推三阻四,还面带祈求,聂影舞好意思开口说不去吗?
于是就这样,她只好站定在苍云展的穹庐前,打了声招呼---过了好半晌,却没听见里头有人回应。
既然他不在,那也好,她放下了膳食,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省的两人见了面又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聂影舞掀开了帘子,端着晚膳进穹庐。
穹庐内除了还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外,果真是没有人在里头。
她快步的走进去,放下膳食,转身就想走。
霍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破水而出的声音。
出乎本能地她猛然回首一探,霍然对上的却是一身水淋淋的苍云展!
老天!他在沐浴---而她却撞了进来。
“对不起。”她不是存心撞见这一幕的,谁晓得他洗澡时会将头也浸入热水里,也不怕会被热水给呛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