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想潜进辽营内,查看影舞的下落。”
“不行,这太危险了。”他虽然心急女儿,但他也不能不顾属下的安危,任由文阔往地狱里闯。
“末将再怎么危险也不及影舞一个人待在敌营里来得危险。”
影舞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为她的安危冒险这属天经地义,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为了他,那么影舞便不会带兵去攻打大辽。
现在影舞吃了败仗,还成了苍云展的俘虏,以影舞那么刚烈的性子,若是被为难了,最后必定走上自寻短见一途。
文阔单膝跪地:“将军,请您让末将走一趟,如果末将不走这一趟,那么末将无法心安。”
“文阔,你这是在干什么?”聂静静绕过案桌,扶起了文阔。“对于影舞的安危,我身为人父的担心不下于你,只是这事不仅关乎于影舞一个人,还关系着咱们大宋整个营区的将士们,我不能说出兵就出兵,你该了解。”
“末将就是了解将军的为难,所以才不敢央求整营的弟兄为影舞的安危出征,而决定独自潜入敌营之中查探影舞的下落,求将军念着末将心焦如焚的份上,准许末将的请求。”
“好吧,我答应让你潜进敌营内,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找出影舞的下落,救她出来,随后我会派兵出征,届时你若无法顺利地救出影舞,那么你与影舞的安危便会比当下更加艰难。”
为了女儿,为了文阔,聂将军做出来举兵征战的决定。
文阔行了个军礼。
“谢将军成全,末将今夜就立即行动。”他希望他有足够的好运能救出影舞,且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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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影舞在自个儿的穹庐内踱步。
自从那一夜苍云展承受她那一刀后,她便无法再硬起心肠去漠视他的多情。
那一刀她刺的不浅,且他因迟误了救治的时辰,导致流血过多,所以到现在他人还躺在病榻上。
苍云展是活该的,他明知道她与他是敌对的,那么她就不会对他心软,他不应该心存侥幸,认为她不敢对他下手。她虽这么告诉自己,对于苍云展的伤,她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可是---她却忍不住地为他担心,担心他熬不过这一劫,担心他因此而丧了命。
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她怎么会为了苍云展而感到心神不宁!
聂影舞烦躁的掀开帘子,想出去透透气。
蓦然,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挟持她闪进穹庐里来。
“影舞!”
那声叫唤好熟悉,像是---
那人放开她的嘴,拥她入怀,熟悉的怀抱有熟悉的味道。
是文阔!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他扮成了辽兵的模样,就是为了救她。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苍云展有没有为难你?”